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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遇到的一宗懸案

有一個家庭中的兄弟幾人,無一例外地都患上了同一種醫學上未命名的病。病症主要是肢體癱瘓,視力衰退,逐漸失明,吞咽、呼吸都困難,大多數捱不過中年就被奪去性命。
由於在同一個家庭出現幾位病患,引起醫學界的重視,西醫將可以用上的醫學檢查,化驗手段都用過,腦部、脊椎掃描,脊液化驗,血液檢驗,結果都沒有發現異常。探索性的臨床治療亦沒有收效。這種怪病只是發生在該家庭的男性成員身上,後來被醫學界高度懷疑為家族遺傳病,但是究竟屬於哪一種疾病,目前還未有醫學名稱。
其中一位病人請我們中醫去到病床邊,為他延醫,家人都期望針灸能帶來奇蹟。根據他的脈證和多種臨床病狀,我判斷他的病屬於中醫定義的“痿症”範圍,《傷寒論》六經辨證屬少陽經、太陰經合病,以證類方取用〝四逆散〞合〝甘麥大棗湯〞加吉林長白山人參、霍山金釵斛。選用任脈、督脈、十二經脈中取穴施針。採用針藥並施之後,病情都沒有明顯好轉。他很絕望。他的弟弟也因為患這個病已經先於他離世了。他無法飲食,失去視力,不能行走,靠呼吸機延續生命。夫妻二人每日在醫院見面,總是相擁痛哭……。
正當我們為他的病情費盡心血而食不甘味的時候,噩耗傳來,或許不忍心看到妻子、父母和親人繼續為他作出沒有結果的巨大付出,他選擇了自行結束自己的生命。
他究竟罹患哪一種病,又是如何做得到自行了斷,目前都沒有答案。深深地替病人難過。願他安息吧。

編輯室
2014年6月2日

醫者的使命

40歲的陳先生是一位建築地盤技術工人。一天清晨,正準備出門上班, 不知怎地就昏迷過去了。在醫院甦醒後,半邊身已經動彈不得,經醫生診斷為右腦缺血性中風。身為家庭經濟支柱的他無法工作,全家人的生活頓失依靠。
經過三個月的西醫治療,陳先生能夠起牀拄著拐杖,由太太攙扶,來找中醫,尋求進一步的康復治療。突如其來的疾病打擊,已經使陳家的生活透出了辛酸困窘。
對於病人和家屬的焦慮心情,醫生非常能夠理解,但減收一部份醫療費用,只能是杯水車薪。憑著醫務工作者特有的冷靜和沉著,意識到只有拿出硬功夫來幫助患者盡快康復,生活自理,並對未來的工作能力有一個評估,才能讓這個家庭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。中醫認為此病起因是腎水不涵肝木,肝風內動,引起缺血性中風。治療方案是每三天針灸一次,每天服用中藥一劑。二十天後見到的療效是這樣: 初來時,患者言語不清,由太太幫助講述病況,現在說話已經基本清晰;第一次門診時,由太太攙扶,拄著拐杖才能站立,現在丟掉拐杖已可行走20米;初來時左腳不停抽搐,現在減少了75%。每次針灸,醫師於任督二脈、手足陰陽諸經共五十個穴位施針,內服中藥則採用經方 “甘麥大棗湯”加桂枝、淮牛膝、守宮、石決明、生牡蠣、黃蓍,每日一劑。
目前治療仍在繼續。陳先生預期會得到進一步康復,有望將來重新投入社會工作。我們不禁要為主治醫師打氣,也為病人打氣,醫患同心,定能力起沉疴。加油!

編輯室
2014年2月18日

春風綠荒山

高大俊秀,儀表堂堂,專業人仕,正值盛年,還有一個痴心女友。去年年末,出現在診所的A君,就是一個這樣的人。看看鏡中的大眾臉,回想自己庸庸碌碌的過往,可能你會覺得,沒搞錯吧,老天真不公平,為什麼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了他?但假如你知道其實A君已然截肢,全身多處部位患有濕疹,你是否也會嘆一句天意弄人?
十年前的A君,熱愛運動,體魄健全,一場車禍,使他身驅嚴重受損,多番治療後,不得不裝上義肢。由於失去正常運動的機會,身體免疫功能下降,不久,他全身皮膚出現瘙痒和紅斑,醫院診斷為濕疹,但直言無法痊癒。往後兩年,濕疹愈加嚴重,甚至出現滲出液。跟牙痛一樣,瘙痒雖不是什麼氣勢汹汹的大病,但絕對讓人寢食難安,人前亦難以保持得體的舉動。其時A君正當年少,他無法接受命運如此判若雲泥的對待,隨後一段很長的日子,他都羞於出門。站在頹垣敗瓦旁,遙想姹紫嫣紅的昔日風光,這種痛苦,豈足與人道?倖而身邊有諸多親朋關懷鼓勵,助他渡過難關,加上自身強大的意志力,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,他還是取得了某個行業的專業資格。
同時,A君振作精神,利用網絡資源,冀望找到一些土方對抗濕疹,碰巧進入了我們的網站,醫師言之有據的各種案例分析,讓他分辨出這也許是他的一線曙光。在朋友陪同下,他老遠跑過來就診,針灸配合中藥治療,加上他對醫師的信任,期間始終保持樂觀情緒,兩個月不到的時間,治療達至最佳效果,大部份濕疹消失不見,嚴重患處已可看到新生皮膚,A君終於過了一個舒心的新年。年後再見,他臉上自信的微笑,使人忘卻了這仍是個傷健人仕。
天堂地獄,中間相隔不遠,順境到逆境,或許只因一子下錯,人生不可能只有光明,不稱意時,有人放棄,生命從此失去光輝; 另一些人卻積極面對現實,留待春風吹綠荒山,你又會如何選擇呢?

編輯室
2014年2月9日

寶石之光.中醫之魂

中醫如一件瑰寶,是中國人的智慧結晶。它晶瑩剔透,恆久不滅,即使朦上灰塵也無法永遠掩蓋它的光芒。自中國的封建大門打開以後,世界各地的科學學說湧入中國,中醫發展自此舉步維艱,更有覆滅之危。但真金不怕紅爐火,事實証明中醫由近代至今扛住了近170年的打壓,仍然屹立不倒。雖然起初中醫沒有得到注視,但近10 年來中國、香港面對種種疫症的衝擊,中醫都一馬當先、屢見奇效,爭取到國民甚至世界的重視。可見,一旦抹去灰塵,中醫的光芒催璀璨依然。
寶石種類包羅萬有,有紅、藍、黃、綠寶石,又有鑽石、玉石。它種類繁多,但各有價值。就如中醫門派眾多、色彩萬千。然而有人說中醫[雜]亂無章、眾說紛紜;我說它[集]思廣益、取長補短。仍能留存至今的學派,沒有一個是虛有其表、浪得虛名的。它們有都有獨特的長處、重點,可謂各有千秋。
寶石的價值沒有地域限制,一塊寶石不論放在什麼地方都能綻放異彩。同樣,中醫並不只能照顧中國人,也不應該只照顧中國人。講求天人合一的中醫源自於天、地、自然,同是造物主恩賜,只要是活在同一天空下,不論出生於哪個角落、哪個種族,中醫都能夠解救他們於疾病困苦之中。
成為一個妙手仁心的中醫之前,每一位都經歷過數十年的潛心苦讀、千錘百煉。如果不能拋開私慾、刻苦鑽研,就沒可能成就一個大醫,就好像一塊價值連城的寶石,在被發掘之前,都長久深埋在大山之下,經歷重壓、高溫烘煅而生。開採之後又要經過精挑細選、切割、打磨,才得以璀璨奪目。唐代著名醫家孫思邈先生所提倡的[大醫精誠]正正就是要闡明這一個道理。
一塊好的寶石,要色澤均勻而通透、無雜質雜色,無裂紋。行醫亦如是,色澤均勻通透,意指行醫者必須做到兼通百家,不能固步自封、偏聽偏言。無雜質雜色就是指中醫學識要正統、純粹,不能滲雜旁門左道。無裂紋,意思是醫者對知識應該了解透切,不能容忍任何含糊不清或者錯漏,萬一發現,要及時糾正、修補。做到以上種種,才能保障病人的治療效果,使中醫的光芒清澈透亮。
一位好的中醫,比一塊寶石更勝一籌。除了通體透亮、渾圓厚重之外,還光芒內斂,不邀功、不爭名、虛懷若谷。我想,要成為這門精妙醫學的傳承人,絕無捷徑可走,更不可有半點僥倖之心,能夠做到如寶石一樣經過長年累月積澱,才會熠熠生輝。

編輯室
2014年2月8日

中西醫結合 治危疾重症

中醫治疑難雜症,深至小童股骨壞死,突發如“鬼剃頭”,難解如“自稱撞鬼後聾啞”,尤有殊效。不久前,我們診所新增一個病例,病患楊先生患上先天性多囊性肝腎囊腫,治以中醫療法,同樣療效顯著。
西醫有兩個症狀很易混淆。膿腫和囊腫。膿腫為發膿的腫泡,大多起源於感染。囊腫沒有化膿,肝囊腫大部分由於先天性基因變異而致,亦可歸因於寄生物。腎囊腫成因廣泛,其中一項為基因突變,而且由於多囊性肝、腎囊腫之變異基因有關聯,所以肝腎囊腫有着病理的同源性,楊先生的囊腫,就有如此的傾向了。肝囊腫會導致腹痛,腹脹,嚴重者可壓迫其他器官如胃部或心臟,繼而影響這些器官的功能。腎囊腫可引致血尿、蛋白尿、腎功能下降,有研究亦指出腎囊腫和高血壓有正向關係。囊腫體積較小時,對健康沒太大影響,一旦發現體積增大,併發症會長遠影響其他生理功能,故此不容忽視。
患者楊先生年近五十,西醫很早以前已診斷出他患有先天性多囊性肝腎囊腫,起居飲食正常的他,十年來囊腫逐漸脹大,近來上腹腫大,形巨異常,伴有壓迫感,尿血,遂來求診。醫師處方用藥,施針治理,務以通陽利水,袪瘀散結,止血。以此基本治則,隨症調整,治療三個月,楊先生的先天性多囊性肝腎囊腫逐漸縮小,腎臟出血停止。中藥配以針灸,能有效消散囊腫,增強病者體質,而且方藥的止血功效,只要制方和劑量得宜,並無甚麼副作用,效之有力長久,亦比西藥稍優。
然而,值得一提的是,楊先生的囊腫得以消退,除了中醫的療效,西醫及社會援助功不可沒。西醫的診斷,為中醫師提供了多一個診療參考,在思量處方用藥中更為周詳。社會資助楊先生,使他能租用一部洗血機,每晚在家洗血,而早上得以繼續外出生活,盡量維持正常的生活和工作,以養活妻兒。由此可見,中醫治病,得西醫配合,社會支援,使病患的康復進程更為通利,亦消減了病人不少顧慮。

編輯室
2014年1月2日

病向淺中醫

S先生是一位電器技工,剛剛年過五旬。
G先生是一位土木工程師,比S年輕兩歲。
某天,他們兩人一起喝早茶,G先生吃得很少,S先生關切地問:“聽說你可能要洗腎?”G先生說:“尿毒素指標最近到730,醫生說短期內如果降不下來,就要洗腎。"
洗腎是西醫針對腎功能衰竭的病人,清除尿毒素的做法。有“洗肚"和“洗血"兩種。患者尿毒素到了一定的指標,西醫會安排洗腎。“洗肚"會在腹部切開一道口子,患者每天按指定操作手法,把尿毒素清洗出去一點。因腹部長期留著傷口,存在感染的風險。“洗血"又叫血液透析,每隔兩至三天做一次,將人體的血液用機器引出體外,經過清除尿毒素之後再回輸到血管,這個循環過程謂透析。這種方法成本很高,大多數病人負擔不起,而且每次需要數小時,使人不能工作。
正當盛年的S先生和G先生,都是家庭經濟支柱,又都是腎衰竭病人。
G先生神情疲萎,面對即將洗腎的負擔,可能失業的處境,他能否支持得住,令人擔心。相比之下,S先生精神健旺,並不像有病。他提出一個建議:“當年我也在洗腎邊緣。不如你去請教中醫,看能不能另辟蹊徑。我的尿毒素從700下降到390,是經由一位中醫調治的,現在飲食睡眠工作都正常,不用洗腎。"
G先生很快就來到中醫診所,接受治療一個月後,尿毒素降到560。按照這個數據,西醫告訴他暫時不用洗腎。G先生目前繼續服中藥,針灸,希望再好轉一些。
罹患腎衰竭有幾種原因,包括急性腎炎、慢性腎炎、各種原因的尿道炎遷延至腎。中醫採用的治則,說一千,道一萬,歸根到底是推動人體的自癒能力,阻止器官組織壞死,排毒袪邪。
病向淺中醫。K先生是機楊地勤人員,由於及時發現腎功能損害,及時就醫,現在身體恢復到差不多和正常人一樣,最近娶了妻子,購了房子。和他同樣幸運的還有會計師C小姐,身體恢復得很好,難度大的工作她也能夠應付自如。為了固護身體的正氣(免疫功能),他們一直定期看中醫,適當服藥。
順便談談醫療開支:
S先生初時病情較重,治療後大有改善,費用為每月港幣1500元
G先生頭兩個月的費用較高,每月港幣8000元左右,隨着病情好轉,會大幅減少。
K先生鞏固治療,每月約港幣1000元。
C小姐鞏固治療,每月約港幣800元。
這幾位患者都是幸運的。如果中醫也不能作出有效治療,他們因腎衰竭,難免走向洗腎,換腎,一旦換腎,又需終生服用抗排斥藥物,失去工作能力。
不妨從經濟角度想一想,找中醫診病很劃算吧?

編輯室
2013年7月4日

針灸與長跑

針灸,長跑,看起來是兩件不相關的事情,却有異曲同工之妙。一位自小就認識的朋友,想改變身體弱、個子小的狀況,一直堅持長跑和藍球運動,成績很好,如今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,有一付漂亮的身骨架子,精神奕奕。
一位體弱多病的女同事,患上感冒總是很難恢復,消化道有點小毛病,病情也會拖得冗長,上吐下瀉,痛苦不堪。沈醫師瞭解了她的體質,並沒有給她開藥吃,而是取出了長長短短的一把銀針,為她施行針灸。效果很神奇,施針兩次,她的病就痊癒了;再交給目前還算是一名菜鳥的年青醫師繼續為她針灸,很快,她就回復神彩飛揚,臉色紅潤。
長跑運動一旦長時間進行,跑者會產生愉悅感,就是所謂的runners high。這是身體裡面內啡呔分泌時產生的一種美妙感覺。針灸刺激人體的穴道,也會分泌出內啡呔,這是一種和嗎啡同樣能夠止痛、鎮靜的人體賀爾蒙,它會使副交感神經活躍起來,增加淋巴球數量,增強抵抗力,促使疾病自癒。
針灸遠不止這麼簡單。中醫對人體三百六十二個穴位都很有研究,用針灸能治多種疾病,例如頭部的百會穴是中心穴道,用針刺百會穴和四神聰穴,對自律神經的調節,非常有作用。
現在,您大概對針灸與長跑為甚麼有相關之處,有所瞭解了吧?

編輯室
2013年6月25日

治好便秘,有哪些病會跟着好起來?

G女士是一位寫字樓的白領,長時間坐辦公室吹冷氣,看病的時候,她告訴醫師,患鼻敏感已有數年,看西醫服藥多時,就是不斷根,一停止服用抗過敏的西藥,就頻頻打噴嚏流鼻涕。中醫師為她診脉之後,問她是否時常有大便不暢通,G女士想起來,確實有這個情況。醫師讓她服藥數劑,處方裡所見的是調治便秘的藥。復診兩次,每次再開六劑內服藥,G女士的鼻敏感明顯改善,一個月之後她就就痊癒了。中醫有一個說法,叫做“上病下治"。
T小朋友來到門診時,咳嗽發燒,不斷哭閙。他的媽媽告訴醫師,一年前孩子患感冒併發氣管炎,看醫生服西藥止咳退燒,重複兩次之後,漸漸地發現孩子患上便秘,支氣管炎隨之也頻繁發作。中醫師雙管齊下,既處理咳喘,又潤腸通便,這一招很見效,T小朋友很快就丟掉了藥罐子,健康活潑。
其實,治好便秘,很多病都會隨着痊癒,例如:皮膚敏感、支氣管炎、鼻敏感、花粉症等與免疫功能有關的病,和腸道健康密切相關,奧秘在哪裡呢?另外,癌病的發病率,精神病患者的復發,與便秘也有關係。為甚麼呢?原來腸子是人體最大的免疫器官,它的長度大約有23英呎,如果拿它來計算面積,將近有一個網球場大小。腸裡面有超過一億個神經細胞。人體60%的抗體(淋巴球)就在腸內。此外還有起過一百種的微生物,總數量有一百兆,總重量有一千克。這些微生物的活動對人的身體有很奇妙的影響。所以,如果有便秘應及時治理,保護好腸道健康。

編輯室
2013年6月25日

脈診的奧秘

為甚麼中醫診病不用血壓計、探熱針?  中醫有一個招牌式的診病步驟:用食指、中指、無名指的指腹,搭在患者的手腕橈動脈管上,聚精會神,輕按重壓,這叫脈診。

有人問:脈診是故弄玄虛嗎?
脈診已經過時了嗎?

中醫脈診學在兩千多年前已有文獻記載,見於《黃帝內經》。沿用至今,是前人充滿遠見的智慧。《史記》的《扁鵲倉公列傳》篇中記載,名醫扁鵲曾經通過脈診,判斷出當時因操勞過度而昏迷不醒的趙簡子何時能寤。去年,我們診所見證過一個病案,病人患上罕見的「肺淋巴細胞平滑肌增生症」而不自知。我們診所的主治醫師因切脈而洞悉危象,配合望、聞、問三診,作出明智決定,及時將病人送急症室救治,幫她逃過鬼門關。

那麼,從手腕的一段脈管,能診得甚麼呢?脈象包含的信息有:
脈的位置深淺;
脈搏速度快慢,力度强弱;
脈搏的節奏。

這些信息,每個人身上的都不一樣。此外,切脈時感受到脈體柔和鬆軟,反映血管壁彈性好;僵硬綳緊則反映血管壁緊張。脈搏形狀粗大,反映血液充盈;脈搏細小,反映血液不足,脈管不能充分擴張。脈搏的流暢程度,帶領出的信息是:血液黏滯度大,血流緩慢而澀滯。血液黏滯度小,血流快而流暢。若血液中雜質含量(瘀血、痰濁)多,血流便會受阻而速度減慢。

健康狀態表現的脈象叫做「平脈」,患病的脈象叫「病脈」。病脈有接近三十種之多。常見的病脈分別為:浮、沉、遲、數、洪、細、滑、弦、緊、長、短、弱、芤、結、代等等。中醫師將以上的信息整合歸類,加上望診、聞診、問診所得,才為每位病人度身訂造治病的處方。

現代醫學依據病理參數,如血壓值、體溫、血糖值,優點是很直觀,對號入座作出診斷。

中醫診脈不會得知這些數字,卻能夠以一種另類語言說出那些數字背後的意義。例如,一個普通感冒發燒的人,脈象浮、數、弦,不難感受得到。再舉例說,高血壓的人,脈管在心臟收縮和舒張時產生的壓力差,比平常人大,脈象的沖擊感會較强,脈象因而表現出洪脈,弦脈;而且在對應屬肝的脈體位置上,搏動往往會跟其他臟腑的相應位置特別不協調。這表示肝的氣血出問題。

在西醫按標準數值偏離多少而給病人發降壓藥時,脈象卻已直接引領中醫從肝的氣血入手,處理這種病的內在平衡問題。對病因釜底抽薪,旨在根治。

中醫認為人體的內在平衡被打破就是不健康。脈象作為一種信息,反映人體不同部位的情況,病邪所在的位置,所處的階段。資深的前輩,把它當作小菜一碟,還常常能夠籍着切脈,預測病情轉歸。這種本領,有不勝枚舉的事實證明,在非常境況下,或許會有大用場。相信中醫吧!

編輯室
2013年7月1日

丁香與百合

  百合請了病假,去了瑪麗醫院見專科醫生,回家就不停地哭,哭得雙眼紅腫,媽咪心碎,哭到維多利亞港都愁雲慘霧。
她不能接受這個晴天霹靂:一則患乳癌,專家建議手術切除病變乳房,並做化療、放射治療。在寫字樓做文員,38歲的百合覺得,女人做了這種手術就殘缺不全,不堪自顧;想像到嚼舌婦人的指手畫腳,背後奚落,更是沒有勇氣面對術後生涯。
她來到中醫沈醫師的診所,諮詢中醫的意見。
這時沈醫師正在為丁香小姐診脈,工作人員安排百合下一位見醫師。丁香是一位金融從業員,40歲,未婚,沈醫師問病情的時候,她伶牙俐齒,對答如流,可是細聽之下,能夠感覺到聲音不對勁。假如把一個人發聲吐字,每吐一字形容為一條直線,那麼丁香說的每一字,就像一筆顫筆。沈醫師已經看到丁香臉色蒼白,嘴唇發紫,聲音一串串的顫音,脈象散、結,主訴是氣喘,最近連走平路都困難。沈醫師眉頭越皺越緊,輕輕叩診和腹診之後,果斷地說:“丁香小姐,你現在病情已經很嚴重,不能耽誤了,否則生命危在旦夕。”邊說邊示意工作人員打電話找救護車。
接丁香的救護車在淒鳴聲中遠去。診所裡面,輪到百合又淒切地流著淚,將西醫給她的診斷告訴沈醫師。沈醫師聽完百合的訴說,替她切脈,然後,很明確地表示,百合應該接受手術以及放、化療,同時在術後接受中醫的調治,她的痊癒機會很高。百合不願相信:西醫和中醫的見解幾乎不謀而合。
丁香的哥哥來電話,聽得出話音中的焦慮不安,但言詞懇切,“沈醫師,您真是神了!您怎麼判斷出丁香的病情這麼危急?醫院的西醫說,再遲一會兒到醫院,我妹妹就難救了。多虧了您。”沉吟了一下,他接著說,“可是,醫院檢查出丁香患了罕有的惡性病〝肺平滑肌淋巴細胞增生症〞。今天性命是保住了,但是制止不了惡性細胞肆虐。西醫說,她只有六個星期的生存時間,除非能夠進行肺器官移植。”等到一個活肺!多麼罕有,幾近渺茫。
沈醫師的心裡,只裝着病人,職業使他早就習慣這樣了。每日早早晚晚念叨的就是這類人。那幾天,他搜集病人等到肺移植的機會率是多少。那邊廂,百合像一隻受傷的孔雀,把頭鑽進羽毛裡,不肯面對現實。她在別處選擇了一些外敷草藥、內服中藥的治療,但不見效,再來找沈醫師複診時,病情已經嚴重了。
丁香的病榻旁,電話鈴響。
“對方還價五百萬,放不放?”
丁香的經紀在電話裡問。
丁香說:“這是不是出價最高的一個?”
經紀答:“到目前為止是的。”
丁香說:“賣。”房子出手了。
她把半生積蓄變賣,決定與死神賭一把。
從醫院出來,再次見沈醫師時,她已經蒼白瘦弱,風都能將她吹起。
她的問題是:西醫預計她有六個星期的命。如果請中醫加入治療,能否有效延長生命?
沈醫師說:減少因呼吸困難而積存在肺內的痰(粘液)和積水,可以保存一部分肺功能,雖然不能痊癒,但可延長生命。舉例說,葶苈大棗瀉肺湯就有療效。
丁香說:“沈醫師,請你為我治療。我已經作好了相關的準備。” 果然,她找了一處整潔而空氣流通良好的住所搬進去了,家裡安裝了她需要的氧氣設備,在醫院簽妥了器官移植的法律文件。剩下來,輪到沈醫師披掛上陣了。   機會就是留給有準備的人。沈醫師針灸和中藥並施,為丁香爭取了17個月的存活時間。這期間的治療,以吉林人參、石斛、紫河車、百合、百部等等中藥和針灸,力保肺臟能排出體內二氧化碳的能力,活化心臟、腎臟的功能。
等了17個月,捐肺的善心人出現,丁香的肺臟移植手術成功!生命的奇蹟
露出生機。香港開埠以來,第3宗肺移植手術,存活時間最長的首例,屬於丁香。丁香,勇者無畏,病魔敗退了。   沈醫師,仁者無敵,患者得救了。
可是,和這則令人振奮的消息同來的,是一條噩耗,百合因乳癌擴散至肺癌,兩邊肺積水,宣告不治。奈河橋的一邊,百合走了。被宣佈也會走上奈河橋的丁香,硬是抗爭,留下來了。編輯室
2013年6月20日